一个纯粹的美式传奇:永远的哈雷
在我踏上踏上美国这片土地之前,致青春的大歌唱出匆匆那年的无奈,重返二十岁的梦想不过是一个传说,于是乎丰满的理想渐渐变成骨感的现实,那段与青春有关的日子于我已渐行渐远。
可就在那些日子行将忘却的时候,总会有某件事某样东西在不经意间一次又一次的把我唤醒,这样的事情真就往复不止了。
那天从亚特兰大哈特菲尔德机场回来的路上,一阵悦耳的轰鸣声在身后响起,在我还没完全反应过来之时,一团亮闪的光影从我眼前一闪而过,回过神来一看,天呐!这不是当年让我心仪不已的哈雷吗?正是这团光影又勾起我回对这个美式传奇的种种遐想。
不得不回想我的第一辆摩托车川崎70cc,在上世纪九十年代初这可是件稀罕物,大多数还只能通过边境贸易的形式才能弄到,而且还是南宁市唯一的一辆,只要骑上它穿行在城市的大街小巷总能吸引无数艳羡的目光,尤其带着心爱的姑娘绝尘而去,那一刻确实能享受着满满的荣耀。但那时,不知世上还有哈雷,心中最大的愿望就是有一天能拥有一辆铃木250王中王。
就是想骑着它风驰电掣般在路上像风一样自由,城市、乡村、山林、河流在眼角的余光中一闪而过,耳边会响起这样一个声音:走吧,最好别回头,无尽的漂流,自由的渴求,所有沧桑,独自承受……
初识哈雷纯属偶然,还是上世纪九十年代中期,一天早晨在南宁街边的一粉摊排队取粉时,被一阵“突突”声吸引,一辆硕大的摩托车停靠路边,当时就震惊了,鼓囊囊全金属发动机、铮亮的金属排气管以及穿着皮钉裤的戴着牛仔帽的车手。一起吃过螺蛳粉,那车手带着满脸的炫耀说了一句:“这是纯正的米国哈雷太子车,知道不?”
虽然对那车手不以为意,但对那浑身肌肉般的全金属哈雷再也无法忘怀,有时一闭上眼就能听到勾魂的”突突“声,哈雷,这才是玩机车的最高境界。然而我始终凑不够买哈雷的银子,它的价格实在太贵,完全超出一个草根的能力。进入二十一世纪,南宁全城禁止摩托车上牌,只能把哈雷就此抛之脑后。
多年以后,当我在亚城的大街小巷再次见到哈雷的身影,已经没有要拥有它的冲动,而是以欣赏的眼光去看它,去体会它在普通美国人心目中的江湖地位。哈雷戴维森、哈雷戴纳征途、哈雷戴纳远翔、哈雷街霸、哈雷肥霸……它们的名字我还依稀可以叫得出来,尽管这或许是中国的发烧友给它们的命名。
有些天很好奇的去亚城周边的小镇乡村去寻觅它们的踪迹。要知道,摩托在中国拥有量最大的群体就是农民兄弟,在农村这个广阔天地里摩托的地位那是相当高的;没想到在美国也一样,周末农闲时,农民兄弟们一样驾着他们心爱的哈雷,拖家带口的到附近圩镇去赶集。
当然,他们赶集可不像我们中国的农民兄弟那样,去赶集还得用摩托车驮着半边猪,或是两筐菜,他们完全是趁着农闲,骑上盛装的哈雷,带着爱人到集市上玩耍,也就是说,在美国,哈雷早已不再是生产工具,而是美式文化的一个代表。
他们可以十分悠闲的慢行在宁静的街道上,享受着哈雷太子清脆的轰鸣。
或三五知己找个恬静的去处,分享一周来的生活趣事,畅谈美好人生,而此时所彰显的屹然是粗犷街霸,如此任性。
这让我想起在南宁还有那么一群哈雷发烧友,在禁摩的大环境下,不得不在夜晚九点半之后才能把自己的二手哈雷摆弄到城市边缘的路上狂飙一气,就是为了过上一把瘾。可我认为他们并没有真正理解哈雷真正的文化含义,当然我也无法理解哈雷文化的真谛,毕竟在我的故土上,摩托,或者说机车,依然是一种工具。
这大概就是美国人的生活方式和生活态度,所崇尚的是人与机械的完美结合,追求的跟我以前一样,要像风一样自由。
我的震撼在于,一百多年来,哈雷在美国人的心目中的地位从未动摇过,而且仍在影响着一代又一代的美国人,至今还在继续书写着它的传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