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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敏:古巴探秘12,法国风情西恩富戈斯(Cienfuegos)

《古巴探秘12:法国风情西恩富戈斯(Cienfuegos)》

文 / 若敏

“这是我最爱的城市La ciudad que más me gusta a mí 。”——古巴歌手本尼·莫雷在他的《西恩富戈斯》中唱道。《孤独星球》则更为浪漫地评价:如果古巴有一座巴黎,那一定是西恩富戈斯(Cienfuegos)。

离开碧波荡漾的猪湾,我们一路向东南驶去,迎面而来的,是一座承载着法国梦与加勒比阳光的城市——西恩富戈斯(Cienfuegos),一颗镶嵌在古巴南岸的明珠。她曾是甘蔗、烟草与咖啡的黄金港口,而今则以其整洁街道、典雅建筑与法式浪漫,再度焕发迷人光彩。

阳光在下午一点如烈焰般倾泻而下,我们抵达城中最具代表性的地标——西恩富戈斯俱乐部(Club Cienfuegos)。远远望去,那栋立于哈瓜湾(Bahía de Jagua)畔、外墙粉饰一新的建筑,如法兰西的艺术品,静静地伫立在加勒比海的怀抱中。

俱乐部建于1920年,原为游艇俱乐部,是古巴20世纪折衷主义建筑的杰作。塔楼耸立、穹顶圆润,砖石结构与钢筋混凝土交织出古典与现代的交响。这里曾是名流聚会、舞会交织的场所;1960年革命之后,它成为工人们的休闲之家。如今,在修缮后重新开放,俱乐部不仅保有历史魅力,更焕发出新的活力。

在三楼的Marinero餐厅,我们终于得以饱餐一顿。早餐只是简单的面包和牛奶,至此已是饥肠辘辘。坐在临海的长桌边,阳光洒落在餐盘之间,眼前是宽阔的海湾,海风轻拂,帆影点点。女士们兴奋地奔向露台,那里的视野让人心醉:海天一色,白云浮动,帆船点点,仿佛一幅流动的画卷。

我点的是虾套餐,配上一道甜品,比乡间餐馆的水准高出不少。耳边飘荡着萨克斯演奏的世界名曲,旋律悠扬。演奏者也乐于与游客合影,只需一点小费,便能留下加勒比的一段回忆。

这座城市的名字,源自西班牙总督何塞·西恩富戈斯(José Cienfuegos),其字面意为“百火”——光明、力量与希望的象征。而它的根,却深植于法国的土地。1819年,来自波尔多与路易斯安那的法国移民在此建立了殖民地——费尔南迪娜·德·哈瓜(Fernandina de Jagua),并赋予它法式浪漫的灵魂。

城市规划整齐划一,街道笔直宽敞,如巴黎般优雅。历史的风雨虽曾席卷而来,但西恩富戈斯依旧自信地屹立于加勒比之畔,伴随着一种历久弥新的尊贵与庄严。

午餐后,我们参观了瓦列宫殿(Palacio de Valle),这座建于1917年的建筑,是法国、意大利与摩尔风格的交融之作。其主人阿西斯克洛·瓦列·布兰科(Acisclo del Valle Blanco),从西班牙移民古巴,在此缔造了商业帝国与宫殿奇迹。

阿西斯克洛·瓦列·布兰科(Acisclo del Valle Blanco),1865年出生于西班牙阿斯图里亚斯的阿里翁达斯,17岁时远赴古巴谋生,最终在西恩富戈斯打下商业帝国。他从事进出口、糖业、房地产、蜂蜜和燃料等多项产业,1909年他的公司已是西恩富戈斯港最大的船舶代理。

1913年,他在岳父赠地上建造了一座摩尔风格的豪宅——瓦列宫,如今是这座城市最著名的地标之一。1919年,他突发心脏病去世,遗体后被迁回故乡。妻子Amparo在西班牙内战爆发后重返古巴,终老于此。

1950年代,一家投资公司购买了宫殿所在的土地,打算将其改造成毗邻Jagua酒店的赌场,但卡斯特罗的胜利使计划流产,从而保护了瓦列宫。古巴给我最深的印象就是,自从1960年卡斯特罗革命胜利以后,由于缺乏资金,建筑都按下了暂停键,所以可以看到很多建筑艺术的原貌。

三座塔楼象征力量、爱情与信仰,而内部的彩绘玻璃、镶嵌瓷砖与雕花天顶,如同时光的浮雕,将宫殿的光辉历史娓娓道来。

登上宫殿露台,极目远望,碧海与蓝天在天际接壤,海风中夹带着薄荷与朗姆的香气,一杯冰镇莫吉托在手,仿佛饮下了整个加勒比的夏天。

随后,我们走进何塞·马蒂中央公园(Parque Central José Martí),仿佛步入了一座露天的历史博物馆。这里不仅是城市的地理中心,更是它的文化轴心。环绕广场的建筑群如同展开的画卷,静静诉说着这座城市两个多世纪以来的故事。

我首先被一块地面镶嵌的马赛克图案吸引。那是一幅美洲大陆地图,中央醒目标示着西恩富戈斯的地理位置,周围是八角罗盘图案。图案下方写着:“Ateneo de Cienfuegos, Abril 22, 1955”,上方则刻着:“Primer pueblo de Castilla la Nueva en 1819”。这是为纪念建城136周年,由本地文化团体“雅典学院”设立的嵌石铭文。阳光斜照之下,图案闪烁着细碎的光,我俯身细看,每一道纹理仿佛都承载着时间的重量。它没有博物馆那般刻意的庄严,却以最日常的方式提醒着人们:你所站立的这片土地,有着怎样的源头与延续。此刻,我突然对脚下的砖石升起一丝敬意,也更深地理解了这座城市“法国风情”背后的历史底色。

公园中央,何塞·马蒂的白色大理石雕像静静伫立,手指前方,仿佛仍在引领古巴的未来。雕像于1906年竖立,是为纪念这位古巴民族英雄在争取独立斗争中的重要贡献。何塞·马蒂(José Martí,1853年1月28日-1895年5月19日)是古巴最重要的民族英雄之一,也是拉丁美洲著名的诗人、作家、思想家和独立运动领袖。他被誉为“古巴独立之父”和“拉美自由的先知”。

西恩富戈斯大教堂(the Cienfuegos Cathedral)和费雷尔宫 (Palacio Ferrer),托马斯·特里剧院(Teatro Tomás Terry),政府宫(Palacio de Gobierno)环绕四周,诉说着一个城市的荣耀。

向东望去,一座凯旋门静静矗立。古巴唯一的一座凯旋门,建于1902年,以纪念共和国的诞生。门楣上写着“La República de Cuba”,象征市民对新生国家的希望与认同。这座粉红与奶黄相间的拱门,是为自由而立。

在公园北侧,是托马斯·特里剧院,一座19世纪末落成的古典建筑。灰白的拱门、雕花的阳台、剧院上方那幅金色马赛克肖像,都在讲述这座城市如何以艺术为荣。这座剧院如今依然是古巴表演艺术的殿堂。剧场内部马蹄形座席、天顶壁画、木质扶手,一切都保留着上世纪的风华。

向西,是巍然矗立的市政厅。新古典主义的灰白外墙、高大的爱奥尼柱、红顶圆塔赋予它一种庄重。市政厅建于1819年,其借鉴佛罗伦萨大教堂的砖红圆顶成为其显著标志,搭配黄色窗户和白色装饰,是古巴南部的象征性建筑。1842 年,市政厅曾作为总督府,后来,成为市政厅和监狱,1957年是革命发生地,如今是省人民代表大会的召开地,不对外开放。

在市政厅的斜对面,矗立着一座双塔教堂——西恩富戈斯大教堂(Catedral de la Purísima Concepción),它以柔和的奶黄色外墙与红顶钟楼,为整座广场增添一丝宁静的神圣感。教堂始建于19世纪中叶,是这座城市法裔移民宗教信仰的象征。两座高低不一的钟塔,一左一右矗立在正立面两侧,仿佛守望着这片土地的信仰与秩序。

教堂内部同样典雅肃穆:穹顶高耸,采光柔和,白色石柱支撑着整座空间,圣坛上方的圣母像温柔地注视着前来祈祷的信徒与游客。

我站在门口,阳光穿过彩绘玻璃洒在地砖上,那一刻,历史、宗教与日常生活奇妙地交织在一起,令人感慨。

古巴政府对天主教的态度在过去几十年中经历了显著变化,从初期的强烈对立逐步转向有限的包容与对话。目前,尽管古巴是一个世俗社会主义国家,天主教依然是最广泛的宗教信仰之一,但其信仰和实践形式与拉美其他国家相比,表现出独特性和复杂性。

广场一侧的“尼古拉斯·萨尔瓦多(Nicolas Salvador Acea)纪念雕塑,碑身上写着 Cienfuegos a su Benefactor(西恩富戈斯恩人)他是西恩富戈斯市的富商和慈善家,对城市的教育、医疗和社会福利做出了巨大贡献。1944年7月4日,这座城市竖立了Acea的半身像。

广场上行人不多,唯有红顶白墙的新古典建筑,在夕阳下投射出绵长的剪影,简洁而和谐,如一首无声的咏叹调。

导游告诉我们,必须马上出发,因为特立尼达的民宿告知晚上8:00停电。

我离开广场时,回望那一圈建筑,它们静默而庄严,仿佛几个世纪的历史正以和缓的语气低声倾诉。或许这就是旅行的意义:在一个陌生城市的阳光下,与你不期而遇的建筑,让你感动。

我们驱车沿着风景如画的滨海大道(Malecón de Cienfuegos)离开,海风徐徐,城影渐远。此行时间有限,未能等到落日,但西恩富戈斯的美丽,早已烙印在心。

(完稿于2025年5月5日,美国亚特兰大)

(感谢汪策医生、Sydney陈、Lynn 提供照片,与你们同行,非常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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